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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遭到打扰,她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朝向手冢国光的方向蠕动几下,贴到他身边再次抱住他,连同腿也伸过去,八爪鱼似的牢牢别住,小声咕哝:“茶泡饭……草莓鹅肝……”无人的深夜,他终于露出了足够明艳动容的笑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他总是容易对她心软。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请了病假的三日月昼就吃到了茶泡饭。
  闹钟准时在七点钟响起,条件反射的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按死,蒙着脑袋继续睡,明明感觉只睡了两分钟,眼睛一闭一睁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对着正对面光洁墙壁上那台做旧的钟表足足愣了半分钟,伸手在身边来回扫了扫,属于手冢国光的那半边位置早已空空荡荡冰冰凉凉,见了鬼一样胡乱抓着头发跳起来,赤着脚从衣柜里随便挑了件好收拾的衣裳,电动牙刷两分钟的计时时间里着急的直跺脚,嘤咛着趁机用湿毛巾擦了把脸,风风火火的冲下楼。
  晨跑结束后的手冢国光站在吧台后,煮咖啡豆的功夫,她就一步三个台阶的近乎用滚的方式把木地板踩的咚咚响,放鞭炮似的,手忙脚乱的踩上鞋,在他蹙着眉问:“你去哪儿?”时就摘过了挎包,抓住了钥匙:“去上班啊!迟到要扣钱啊!”
  “柳生不是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就像被按下暂停键的视频,定格在那一个一动不动的画面,重新开始后又不幸碰上网络质量不佳,“加载中”的圆圈一直滴溜滴溜原地打转。她缓缓的,当机似的扭过脑袋,手一松,单肩包和钥匙就一齐掉到地上,目光跟死机一样失去灵魂,哀嚎一声栽到沙发里,声音闷在抱枕里:“可恶!完完全全忘记这件事了!”
  他撑着吧台叹了口气,看着细细长长,文质彬彬的,但短袖下那节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来吃早饭。”
  三日月昼这才扭过脑袋注意到他——平常一样的白色t恤和长裤,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如果用饮料来形容的话大概像清爽的橘子柠檬的气息,还是加多了冰块让整个杯壁冒冷气的那种,早上冲澡打湿的头发还没干透,凝结成一缕一缕的耷在额前,例外的是系在腰间的格子围裙,维和里又意外有矛盾的适配感。她走到吧台,撑着下巴不知道是在赞许眼前的茶泡饭还是手冢国光,扬着下巴,眼睛险些眯成一条缝:“欧洲人不是都会有早安吻晚安吻告别吻吗?你一点都没有学来啊?”
  他撩了一下眼皮:“并没有。”
  “德意志只教给你得比严谨更严谨。”她咬着勺子,吃东西的咀嚼频率很快,像只仓鼠:“我下午还是要去医院的,顺便去探望美辛子阿姨。”
  三日月昼在中学也好高中也好,朋友少的原因绝大部分来自于社交网站上空穴来风的留言,也有一部分是她过于优秀的缘故,这份优秀又拼命的劲头很容易无形之中给人压力,现在她同样把这股所向披靡的势头带进了职场中,刚刚进入医科大附属医院的三日月昼在前一段疲于奔走的日子里累到午休的那半个小时倒在桌上小憩,被喊醒时无意识中乱七八糟说了三种语言,导致至今为止科室里和她最要好的还是柳生比吕士——这也足以从侧面反映出柳生比吕士的过人之处,不依靠家里的权势就在这个年纪赚的金盆满钵,三日月昼一直强调他不去当商业精英简直就是华尔街的损失。
  “不是说不想和大谷同学有牵扯吗?”他解下围裙搭在扶手上,揪着领口松了口气。三日月昼晃悠着小腿回答:“千鹤子是千鹤子,美辛子阿姨是美辛子阿姨,两者不可一概而论,我昨天出面也是为了美辛子阿姨——看到她这段噩梦一样的婚姻我都要恐婚了,果真,这个世界只有工作和金钱不会背叛我。”
  在慨叹结束后,手冢国光抿了几口咖啡,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压过去,轻轻吻住她的嘴唇,声音低哑动人,无意之间撩拨起他人的心弦:“我也不会。”继而一脸平静的走到玄关,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拿起车钥匙问了句:“我去训练场了,晚上想吃什么?”
  三日月昼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去捂嘴巴还是该捂住那颗跃动不安的心,咽了口吐沫,顶着烧红的耳尖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你你你你偷袭!”
  “你说想要告别吻。”他一脸清朗反而衬着她欲盖弥彰。
  “你不是说你没有学会吗?”
  “因为没有实践对象。”理直气壮里还有几分困苦,擅自决定了:“晚上早点回来,我帮你上药。”
  大概天才选手在适应角色方面也超乎常人吧。三日月昼觉得这一轮输的很不甘心,脸颊不可遏制的一红到底,连同那句“谁要你帮”一并没出息的被他的关门声堵回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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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腻腻歪歪的恋爱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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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各位栋梁嘎油(? ??_??)?
  第54章 chapter.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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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比吕士在和同科室的竹财前辈打赌,内容是今日三日月昼会不会来上班,所以当她睡足了一个回笼觉,在下午两点钟拎着全科室人员的饮料迈进来,立即收获竹财前辈抓着脑袋发出的哀叹:“三日月,你不是请假了吗!”
  她把饮料分给聚过来嘘寒问暖的同事,守着礼节向年长的前辈拖腔拉调的说了声:“辛苦了”才调转到竹财前辈身上:“才半天没见,前辈就这么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