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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得他力气小,自己不用怎么使劲孟庭许都被他箍得很紧。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垂脸对着孟庭许混亲了一口,说:“你这样为我着想,我真的好开心。”
  孟庭许心里一阵荡漾,倒也不反驳了,只说:“下回再也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我是为了你家里的人着想,不单单只是你。”
  一声短促的笑落在耳边,秦淮川咬着他的耳朵,道:“好呀,都听你的。”
  孟庭许受不了这样的亲热,已然是魂飞塞外,飘飘荡荡不知游了到哪里。喘着粗气,双眼半阖。不由伸手抓紧了他的上衣,浑身热热的。
  秦淮川边亲,嘴里边说:“回来时我去看幼芝了,她叫我下回去的时候同你一道。你放心,我问过家里的下人了,都小心照顾着,课业也没落下,很是勤奋。”
  孟庭许一愣,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脸,问:“你见过她了?”
  秦淮川点点头,温热的气息扑在孟庭许的手指间,渐渐越发放肆,亲了上去。“你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如明天我们带些她喜欢的甜食去瞧瞧?”
  顿了顿,孟庭许喜不自禁,反复确认道:“真的?”
  “何时骗过你?”秦淮川反问。
  这下,孟庭许高兴了。赶紧起身坐好,心里盘算着明日去见孟幼芝的事。“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秦淮川拽住他:“急什么?现在都几点了,明早叫他们去弄就好,今日不是累了一天吗?早些睡吧。”
  望了眼挂着的钟,孟庭许这才不好意思地坐回来。
  又想,秦淮川该不是要睡他这里吧?
  开口准备赶他回自己卧房,岂料人家自己就站起来说回去睡觉了。
  居然这么自觉,还不太习惯。看了眼床铺,又看了看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和他同睡,心都要开始跳起来了。
  好在秦淮川今日是真君子,回到自己卧房倒头就睡。
  这边,冷青松在家里得知张广平自己越狱并且死了的消息震惊不已。还听警察厅的人说他开枪打伤了白敬姚,程少天也被关了进去。
  上头文件更是立马就下来了,白敬姚贪污受贿,加之监督不严,经他手的案子居然出了问题。张广平越狱,第一个便找的他问责。停了职位,在医院里抢救。
  后几天,担心和程少天谋划的事情败露,又怕他把自己供出来,一直都不曾出门,只叫人去打听程少天在里面怎么样了。
  而郭豪那边得知张广平已死,也是不敢相信,亲自去认领了尸体,回来时又怕怀孕的蓉太太知道,压根儿没敢告诉她。告诫府中上下一等人,谁要是把消息透露出去就弄死他。
  得知事情经过,原本想去打官司的郭豪也没了理由。
  毕竟是张广平逃狱在先,大放厥词要秦淮川的命,也是他先开枪打的人。除了警察厅的人,在场的船帮管理也是证人。
  不管动用什么关系,这桩案子也是翻不过去的。只好认栽,也气那个混账小舅子头脑简单,蠢笨如牛。可怜了蓉太太,就一个弟弟。
  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告诉她,张广平被抓了回去关在警察厅,十天半个月是没办法见到的。
  眼见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敢惊动了她。能拖到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只要能拖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别的都不要紧。
  至此,郭豪没敢声张,冷青松也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白延霜,知道了这件事后并不吃惊,就算张广平没能解决掉秦淮川也不妨事。本来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孟庭许。
  自打上回与他说了那番话来,他就对自己的身份起了怀疑。差人回杭州打听自己的身世,又去问拉拢在身边的孟氏族人。
  不想,竟没有一人知道此事。
  只好安排人去普陀寺问问当年的情况。
  要是孟庭许说的是真的,送自己离开的是白觉霖,那就是白觉霖想自己吞并孟家的家产,他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都不知道。
  越想越气,满脑子都是孟庭许说的话。
  从山庄回来后的几天,秦淮川忙着海关总署的公务,有时并不在家,通常是晚饭后才回来。七月中旬是最热的日子,各位太太在别馆避暑也不打算回来住,说是回来经不住热,起码要住到中秋老爷回家。
  原来想的是万一张广平跑出来去公馆闹,害怕牵连了家里的人,所以将人支走。
  眼下公馆只剩下庄晚和孟庭许住,倒是比以往都清净了许多。
  加之他回去的晚,每回都能遇上饭后散步的孟庭许。有时候庄晚也在,有时候单独就他一个人。
  秦淮川只当他是来接自己的,开心了好几天。
  这日,孟庭许忙完翻译的工作,瞥见自己放在抽屉里的信,故拿了出来,打开看了看。
  原来这是当初母亲嫁到孟家时,她写给娘家的家书。
  那时林石海送亲到了杭州,怕林婉心一个人在孟家受委屈,便留下来陪她。想着等她安稳后就回家,不料家里遭遇变故,那封信没送出去。
  于是,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林石海帮忙打理钱庄,谋了个职位,就在孟家落了脚。
  这些陈年往事一被勾起,孟庭许便再也静不下心,发呆了好一会。
  心里拿定主意,要出门一趟。
  管家跟在身后:“我去叫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