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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盒子打开,一股香灰味道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是两张刚写好的符纸。
  沈阙留在自己身边,迟早是个隐患,况且那天晚上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别无所知,所以断然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先前左南淮立刻就让管家去富集寺庙里找来大师写了两张护身符,准备随身携带,还特意交代了要克金蛇。
  这管家办事倒是稳妥,东西来的这么快。
  将符纸折成小块放在身上随身携带,左南淮都感觉自己的心都安定了大半。
  他偏不信了,这沈阙真的这么无敌?
  挂在大厅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转瞬之间,夜色降临,
  左南淮看书看到很晚,眼看着马上到十一点,图书馆也即将闭馆了,他也打了个哈欠,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
  他读的是国际学校,再加上左老爷子作为富豪给学校捐了不少钱,他也被分到了最豪华的宿舍,一个单人间里。
  拎着书包,左南淮很快就上了楼。
  暖色的走廊灯的尽头就是他的宿舍。
  然而不知为何,今天晚上左南淮心里总有些发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似的。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第八章 行周公之礼
  左南淮心头猛然一跳,一回头,看清楚肩膀上的东西,顿时松了口气,无奈一笑,将掉在身上的湿毛巾取了下来,“这阿姨,也不知道放远点。”
  想必是保洁阿姨打扫卫生时,将毛巾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先前有风,风一吹,那旁边架子上挂着的湿毛巾就掉在他的肩膀上了。
  不再多想,他赶紧进屋。
  啪啪一声。
  房卡刚插上门就开了。
  左南淮刚伸手准备开灯,不料,突如其来,从房间漆黑之处,生出来一股巨力拉扯着他,将他往里面拽着!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应声而关,紧接着他被迫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被人压在床上。
  “你是谁!唔!”
  左南淮惊呼一声,抬脚就踹向来人的命门,不料却被他踢了一个空。
  左南淮心头泛出惊骇,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臂,然而却发现此人皮肤竟然坚硬不可摧,像是附着了一层如盔甲般的鳞片。
  他的手胡乱的抓着周围的物件,不知碰到了什么,手心已经被划出了数道血痕,血腥味浓郁到几乎让人作呕。
  突然!
  他碰到了灯的开关。
  身上的符纸也掉了出去,然而在触碰到那东西的一瞬间,立刻无火自燃,化为一片灰烬。
  “雄黄符?看来,南淮,是我低估了你。”
  又是啪嗒一声,灯亮了。
  看清楚眼前之物,左南淮脸色瞬间被抽去了血色,惨白一片。
  他的瞳孔骤缩,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恐惧好似吐着鲜红信子的冰冷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生物,说是人更像是个怪物。
  上半身是人的模样,却有个粗壮的尾巴,尾巴又粗又长,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黑色的鳞片折射出冷峻的光。
  他的脖子上也覆盖着细细密密的鳞片,那是一种深蓝色的鳞片,细看之下,鳞片上还覆着一层银白色的细碎的绒毛。
  脸上还是很干净,是人的五官,但是眼睛却是纯黑色的,不是瞳孔的黑,是整个眼睛都是黑色的,他没有眼白。
  “沈阙?”左南淮嗓音微颤,看着眼前的巨物,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的半分恐惧。
  他知道沈阙是本命金蛇,但是没想到他变成了厉鬼,会是这番模样!
  要知道书中所写寥寥几字【原身丑陋】远不及亲眼见到这幅场景来的冲击力大。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蛇了吗,还准备了符纸防我?”沈阙轻笑一声,扭动着浑身关节,紧接着尾巴一甩就将他卷入到了床上,“那我也就不藏了。”
  左南淮勉强克制住心底的惊惧,目光不自主地落在那条尾巴上,他艰难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沈阙嗤笑一声,上半身趴在床上,与左南淮对视,目光勾人,“你我二人成婚多日,作为你的夫人,我是不是要好好服侍服侍你?”
  这家伙莫非是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礼?!
  左南淮脸色一变,惊惧的目光在沈阙身上来回打转,他颤巍巍地往后挪了挪,却感觉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毫无力气。
  太荒唐了。
  这家伙是要碾碎自己吗?
  他疯了吧,自己是个男人,他还连人都不是,他为什么要与自己行周公之礼?
  不对!
  绝对不是如此简单!
  对了,按照原文,他要吸自己的精魄!
  沈阙现了原型,显然是身体虚弱,要在他身上滋补回来。
  一想到这左南淮,瞬间了然,与沈阙对峙,“少骗我了,你这些天都在吸我的精魄!”
  冰冷的尾巴缠上他的脖颈,沈阙勾了勾唇,拍了拍他的脸,“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不过,你知道黄鼠狼把鸡留着不杀是为什么吗?”
  左南淮心头一震,幡然醒悟,他是将自己比作了母鸡,留着下蛋,放长线钓大鱼。
  但是食物又怎么可能在猎手手里生存长久?
  食物有更大的价值才能活下来,但是食物不是唯一的,只要猎手愿意,他可以随时将一切变成食物。